教宗方济各与帕多瓦监狱指导神师马尔谷·波扎神父探讨《信经》——7

2024-02-26 17:32   意鸣子  阅读量:6088

我信罪过的赦免

教宗方济各,第六个真理谈到罪过:我信罪过的赦免。每当我早上离开家去监狱的时候,会经过市中心,因为帕多瓦的监狱是建在郊区的。这事让我有很多的想法,因为由一个城市的建设和架构告诉你什么是重要的事情。谁犯了错,就应该把他置于边缘,包括在教会中。很多次在一些情况下,一些被定义为违反规则的人会把他们置于边缘加以羞辱,但是星期天去教会的时候,大家都心安理得地说:我信罪过的赦免。如果这只是理论上的存在那就算了,但当谈到宽恕真正犯错的人,就变的非常有挑战了。

我们知道,慈母教会通过和好圣事告诉我们她如何去宽恕,以及为何有能力去宽恕。慈悲的传播者有权宽恕一切,但问题是教会的男男女女应该效法慈母圣教会。我去办告解了,我被宽恕了,然后我却无法去宽恕他人。这就在我内制造了分裂:一方面求天主的宽恕,而另一方面却不懂得宽恕。这样就损坏了天主对我的宽恕。

“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是被宽恕的双重的条件。一个没有能力去宽恕的基督徒,需要多求上主给与宽恕他人的恩典,因为这让天主对他的宽恕处于了危险之中。假如你不去宽恕,就会冒着不被宽恕的风险。这是天主的伟大:我为你做的,你也同样去做。

我向你承认在我的生命史中,对罪恶的认知也发生着改变。曾经认为罪恶是一种行为举止,就是与那些穷人和犯错的人一起生活。现在我明白了《天主教教理》中对罪的说法:“罪不是做一种行为举止,而是破坏与天主的友谊关系,它远超越行为举止”。  

当我们用和好的感恩经举行圣体圣事时我很感动,弥撒中祈祷的话语震撼心灵。《弥撒经本》上说:“很多时候人们违背了你的盟约,但你却没有弃之不顾,而是在耶稣里与他们建立了新的纽带。这纽带是如此有力,如此坚固,以至于任何势力都无法撕断”。我想到在旧约中说:罪是将自己放在了天主的位置上,以信仰为手段压迫穷人。如果我们去看这些,如今仍然存在,例如仍就隐藏在肆虐的各种民粹主义。

民粹主义就是将自己置于天主的位置。

利用信仰压迫穷人。

利用信仰,它的特点是制造一种对带领人的新崇拜,这种思想引导一个人。民粹主义者是民粹主义的大祭司。我们知道希特勒,只是看看希特勒就够了。民粹主义的大司祭,活着的时候就是神,占据天主的位置,压迫穷人,不允许多样性,要求统一。这些是不为别人着想的人,不管穷人的死活,然后制造一种新的崇拜。民粹主义者认为自己是天主。这让我想起拿破仑被囚禁在小岛上的时候,他很高兴能有一位父亲。他是一位很自信的人,为自己加冕,但上主怜悯他,使他感到羞辱,最后像穷人一样在孤岛上死去。或许,上主在那里赦免了他许多的罪过。大的民粹主义者,想想希特勒。

之前你曾说过一些话,让我思考了很久。在一次采访中,你说你听到了某些把我们置于他人之上的演讲。这让人想起那些在历史中散播死亡、谎言和邪恶的陈旧思想。那在您的祈祷中,为净化那些意图,比如那些具有政治责任的人,是否祈求天主的介入呢? 

是的,我经常为政治家祈祷,因为他们是每天都为国家的利益而奋斗的男女。可怜的他们有许多的诱惑,也有很多的善意。我相信所有的政治家起初都是善意的,之后,有些人走错了方向。我们应当以祈祷来帮助他们,他们要保护国家,带领着国家和人民前进,帮助人民繁荣、幸福,给他们工作的尊严,使人民拥有子女。让我们想想今天欧洲的一些政治家,他们要解决人口问题。他们要如何解决呢?他们感到很大的责任,因为这关系到国家的未来。我说的这些责任,可以想想教育和医疗,政治家有许多的责任。我们不应该让他们自己去做。

我想到保祿六世说过很关键性的话:政治是慈善的最高形式,为的是帮助人民将这份慈善在自己的人民和国家中发展。

是的,这主要是因为教会的社会训导也教导这些。很多次,一个人的错误会引发国际的灾难。  我认为,有时候一个人的错误,或从更小的事上都可以引发整个国家的灾难。假如我是一个失业父亲的女儿,想到一些有风险的抉择,比如一些企业后来让很多人失业。让我感动的是您提到《天主教教理》关于社会的罪说:它正将邪恶带入社会。如今,您经常请求说为你祈祷。我总认为教宗是为人类祈祷的。您为哪一个社会罪祈祷的比较多呢? 

社会罪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社会性的。它有许多途径,有许多枝条,一个牵扯着另一个,比如:不守护受造物的社会罪给人们带来贫困,都是相互关联的。你不能说我只犯了这一个社会罪,比如,我接受了金钱、受贿赂了,但这是一种效果,意味着某些家庭或许没有吃的、没钱吃药,就是因为这种腐败的行为,所以没有办法区分,但我可以泛泛地说:腐败的精神是最坏的事情之一。

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企业的经理谈到企业所在的国家,当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需要获得许可才能安装设备。

部长说:“好的,好的,他们必须得到两三个部们的许可。好,好,资料都放这儿。”

“那我什么时候再过来?”

“四天之后吧。”  

四天之后他们去了,而且获得了许可证。这是一个企业家讲给我的。这一次不是部长迎接他,而是秘书。他们有了所有的许可证,可是当他拿着公文包正要走的时候,这次不是部长接见,而是秘书,秘书直接了当的说:“你给我们多少钱?”当事情习惯了这样做……(摇头)。  

为了结束关于罪恶的话题,我想起你曾向莫桑比克的同会兄弟们说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你说:“我们只专注于性,而忽视了社会的不公、诽谤、八卦和谎言。”你在那里提出了一个标准说有人教过你,罪越是天使般的就越严重,罪越不是天使般的,有时造成的破坏影响力就越小。这事很奇怪。

在这方面,一位很好的神父曾经告诉我说:“最严重的罪恶是那些具有更多天使般品质的,像傲慢、骄傲,不那么严重的是很少......”。曾经有一段时间,在牧灵关怀中有关于道德的而过于关注肉体的罪恶,却让人忘记了其它的。每一个罪都有可能变成严重的,而对于经常行恶的人来说小罪是不严重的,但无论是肉体的或精神的,每一个罪都可能成为严重的。但我在强调什么呢?

您在教会内经常使用的一个词是“钻营上位者”。这是一种社会罪吗?  

是社会罪。不幸的是这也包括神职界的。看到教会里不论是神父还是教友的钻营上位者,我很痛苦,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你的母亲——教会,并从中窃取。有一次,一位女士告诉我,她的儿子放弃了神职,现在面临困难的境遇,找不到工作。她早上很早去找工作,听到在放钱的房间里有声音,是他儿子偷偷地拿走硬币的声音。这让他的妈妈很难过。

您说的这个很好,他为了展现自己的伟大而偷取母亲的钱。

还有更严重的;因为那位女士告诉我说,因为她得知儿子要购买毒品,他偷取母亲的钱去买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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