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众之母》文件 连载二
石磊试译   22小时前   2164

引言

1. 【Mater Populi Fidelis】信众之母[2]深受基督信友的爱戴与敬仰,因恩宠使我们相似基督,而玛利亚则完美地彰显转变我们人性的基督的作为;她以女性身份,体现了基督的恩宠能在人身上成就的一切。面对这般美善,受爱的推动,历代信众力求以最美好的言辞称颂圣母,颂扬她在基督身旁的独特地位。

2. 近日,本圣部发布了《关于辨别疑似超自然现象的准则》[3]。在这类现象的相关语境中,人们常会使用一些指代圣母玛利亚的特定称号[4]与表述。然而,这些称号(其中部分已见于教父著作)的使用并非总能保持精准,其含义有时会被篡改或误解。除术语层面的问题外,部分称号在内涵上也存在重大争议 —— 因为它们往往会导致对玛利亚角色的错误解读,并在基督论[5]、教会论[6]及人类学[7]层面产生严重影响。

3. 诠释这些涉及童贞玛利亚的称号,主要在于如何理解玛丽亚与基督救赎工程的关联,也就是说:“玛丽亚在救恩计划中的独有合作究竟有什么意义?”[8]本文件并不是探究所有反思,也非面面俱到。而是力求在整体基督信仰奥迹的框架内,保持基督唯一中保与玛丽亚与救恩工程合作之间的必要平衡,并阐明此一合作在不同圣母称号中的体现。

玛丽亚在救工程中的合作

4.玛丽亚在救恩工程中的合作,传统上可从两个角度来看:一是她对客观救赎的参与——就是由基督以自己的生命,尤其通过祂的逾越奥迹所完成的救赎;一是她当下对已蒙救赎者的影响。事实上,这两个维度相互关联,不可孤立看待。

5. 玛丽亚参与基督的救赎工程有圣经为证。在圣经中,耶稣基督所完成的救赎事件,旧约是预示,新约是实现。因此,创3:15中已隐约可见玛丽亚的身影——她正是参与决定性战胜蛇的那位女人。这也解释了为何耶稣在加尔瓦略山一幕中以“女人”称呼玛丽亚(若19:26)。在加纳婚宴上,耶稣同样称她为“女人”(若2:4),暗指玛丽亚及她的使命:在十字架的“时刻”与祂同在。

6. 在那一“时刻”,玛丽亚的合作彰显出来:她重申了天使报喜时的“是”,而在这神圣时刻,福音记载耶稣口中所称的“女人”(若19:26),转而成为“母亲”(若19:27)。福音解释道,那位代表我们众人的门徒,回应耶稣的话,接受了她。所用动词“接受”(lambanō)在福音中特指因信而接受(参见若1:11-12;5:43;13:20)。这与第四福音中光来到自己人那里,他们却“没有接受祂”(若1:11)所用动词一致。也就是说,在玛利亚身边,代表我们的那位门徒,以信德接纳玛丽亚为母亲。唯有在托付玛丽亚为母亲之后,耶稣才宣告“一切事都完成了”(若19:28)。此处对完成的隆重宣告,使我们不可浅尝辄止地解读这一事件。玛丽亚成为我们的母亲,是基督逾越奥迹所成就的神圣计划的一部分。同样,《默示录》将“女人”(默12:1)描绘为默西亚的母亲(参见默12:5)及“她其余子女”的母亲(默12:17)。

7. 应当铭记,纳匝肋的玛丽亚是福音中耶稣幼年事迹[9]的“拥有特权的见证者”[10](参见路1-2;玛1-2)。路加在其福音序言中告知读者:“关于在我们中间所完成的事迹,已有许多人,依照那些自始亲眼见过,并为真道服役的人所传给我们的,着手编成了记述,我也从头仔细访查了一切,遂立意按着次第给你写出来”(路1:1-3)。在这些目击证人中,玛丽亚尤为突出,她是耶稣基督受孕、诞生及幼年时期的直接参与者。同样,在耶稣受难时,她“站在耶稣的十字架旁边”(若19:25);在圣神降临节前夕,使徒们“同一些妇女并耶稣的母亲玛丽亚一起祈祷”(宗1:14)。

8. 在《路加福音》中,玛丽亚是新的熙雍女儿,她接纳并传递救赎的喜乐。路加收录了先知关于默西亚喜乐的应许(参见索3:14-17;匝9:9)。在她身上,成就了使若翰洗者欢跃的应许(参见路1:41)。依撒伯尔自认不配接受玛丽亚的拜访:“吾主的母亲驾临我这里,这是我那里得来的呢?”(路1:43)。依撒伯尔并未说“我主竟到我这里来,我是何等人呢?”,而是直接提及母亲,由此可见基督的使命与玛丽亚的使命密不可分。依撒伯尔说话时充满圣神(参见路1:41),这样她对玛丽亚的态度成为信德的典范。受圣神感动,她宣告:“在女人中你是蒙祝福的,你的胎儿也是蒙祝福的!”(路1:42)。值得注意的是,在圣神的推动下,她不仅称耶稣为“受赞颂者”,也称其母亲为“受赞颂者”——在这充满默西亚喜乐的时刻,她深切凝视着母子二人的亲密联合。玛丽亚在此是卓越的“蒙福之人”:“那信了由上主传于她的话必要完成的,是有福的”(路1:45);“我的灵魂颂扬上主”(路1:47);“万世万代都要称我有福”(路1:48)。这一幸福在《路加福音》中并非单纯的情绪状态,而是默西亚的应许在卑微者身上实现(参见路6:20-22),他们在天国将获得丰厚的赏报(参见路6:23)。

9. 在基督信仰早期数世纪,教父们首要关注玛丽亚的天主之母(Theotokos)、卒世童贞(Aeiparthenos)、圆满圣德——即终生没有罪过(Panagia)以及她作为新厄娃[11]的身份,对玛丽亚与基督救赎关联的思考,集中于圣言降生成人的奥秘。玛丽亚回应天使加俾额尔的问候,愿天主的圣言在她腹中降生成人(参见路1:26-37),她的“是”,使人类能够分享天主性。因此,圣奥斯定称圣母为救赎的“合作者”,既强调玛丽亚与基督的联合行动,也指明她对基督的从属——因玛丽亚与基督合作,使信众“得在教会中诞生”[12],故此我们可称她为“信众之母”。

10. 在第一个千年中,教会对童贞玛利亚的反思与礼仪紧密相连。东方基督徒丰富多样的礼仪传统,忠实反映了神圣圣经、大公会议及教父的教导。“祈祷法则即信仰法则”(lex orandi,lex credendi),东方的圣母论从颂诗、圣像到民间敬礼,均植根于此[13]。例如,自5世纪起,东方建立了一系列圣母的庆节,这些庆节于7世纪传入西方。东方教会不仅在对经和弥撒礼仪中纪念天主之母参与救恩工程的奥迹,更通过每日时辰祈祷的赞美诗彰显出来,这些诗歌存在于东方基督信友的各种礼仪传统中。赞美诗中献给玛利亚的篇章充斥着圣经隐喻[14],呼求天主之母的转祷,让人深入圣言成人的核心奥迹以及在基督内得救赎的意义,其语言充满诗意象征,表达出玛丽亚的后裔对全能者在她身上所行奇事的惊叹与崇敬[15]。

11. 早期的大公会议已经开始强调玛丽亚为天主之母的教义,并在厄弗所会议中予以正式宣告。在接受厄弗所会议与加采东会议的东方各教会中,信友们始终持守这些由早期大公会议所确立的信条。同时,东方教会的礼仪、诗歌与圣像传统中,也融入了民间流传的有关圣母的故事与传说,其中也提到耶稣的童年生活与祂的受难。这些故事旨在滋养天主子民的虔诚,以富有诗意的画面抒发情感,其唯一目的是引发人们的惊叹。这种对天主之母的敬爱也通过圣像来体现,圣像以可见的画面来呈现玛丽亚与降生成人的圣言。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教会的传统圣像(遵循厄弗所会议与加采东会议的教导)大多将玛丽亚描绘为“天主之母”(Theotokos)[16],其创作目的是让人们在圣像中瞻仰这位童贞母亲,她把圣子孩童耶稣抱在怀中,并将祂献给世界,同时也在圣子前为人类代祷。因此,东方的圣母圣像是早期大公会议及教父神学的宣报与可见的记忆,是赋予童贞圣母特定称号的有形可见的传统[17]。正因如此,解读圣像必须结合礼仪与诗歌。玛丽亚并非与基督并列的崇拜对象,而是通过圣言降生成人融进基督的奥秘之中[18]。因她的圣像基督受到敬礼,她是天主之母(Theotokos),是这位童贞母亲奉献出她的圣子耶稣基督,同时也是引路人(Odēgētria),以手指向唯一的道路——基督。

12. 自12世纪起,西方神学[19]开始关注童贞母亲与加尔瓦略山受难救赎奥秘的关系,并将西默盎的预言与基督的十字架联系起来。玛丽亚在十字架脚下的临在,被视为充满母爱、彰显基督徒勇气的象征。圣伯尔纳铎在讲解奉献耶稣于圣殿时,论及圣母参与救主的牺牲[20]。圣伯尔纳铎的友人、本笃会修士阿诺德(博纳瓦尔修道院院长,卒于1159年后)首次将玛丽亚的合作与加尔瓦略山的牺牲相联系,认为她与圣子耶稣基督一起奉献牺牲[21]。

13. 教会训导权也诠释了圣母与圣子在救恩工程中的合作[22]。正如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所言:“因此,教父们公正地认为,玛丽亚并非天主手中单纯被动的工具,而是以自由的信德与服从,参与了人类的救赎。”[23]圣母的这一参与,既体现在耶稣基督的尘世生命中(受孕、诞生、死亡与复活),也贯穿整个教会时代。

14. 无染原罪的信理彰显了基督在救赎中的首要性与唯一性——因这首位蒙受救恩者,也是由基督救赎、被圣神转化,而非凭借自身的任何行为[24]。在这“由基督率先救赎”与“被圣神首先转化”的特殊身份中,玛丽亚能更深入、更密切地与基督及圣神合作,成为得救者的原始模型(prototipo)[25],即天主愿意在每位被救赎者身上成就之事的典范与榜样[26]。

15. 玛丽亚在救赎工程中的合作具有三位一体的结构:它源于圣父的主动拣选,圣父垂顾祂婢女的卑微,(参见路1:48);出于圣子的自我空虚,圣子谦卑自下取了奴仆的形体(参见斐2:7-8);并因圣神的恩宠而成就(参见路1:28、30),圣神预备了这位纳匝肋少女的心,使她既能回应天使报喜,也能终其一生与圣子保持共融。圣保禄六世教宗教导说:“在童贞玛丽亚身上,一切皆与基督相关,一切皆依赖于祂:为了祂,天主圣父从永恒之初就拣选了这位全然圣洁的母亲,并以圣神的恩赐装备她,这些恩赐是无人能及的。”[27]玛丽亚的“是”绝非某种可有可无的先决条件——好像说没有她的同意与合作,救赎计划也能实现。她做母亲绝非单纯生物性的、被动的[28],而是“完全主动的”[29],作为圣父救赎计划中所钟爱的工具,融入基督的救赎奥秘。她“是圣子‘生于女人’(迦4:4)的明证,表明祂是真正的人;同时,就如尼西亚会议所宣告的信理:她也是天主之母(Theotokos),即生了天主的那一位”[30]。

 

脚注

[2]参见奥斯定,《论神圣童贞》(De sancta virginitate),第6章:《拉丁教父文集》(PL)第40卷,第399页。
[3][3]信理部,《关于辨别疑似超自然现象的准则》(2024年5月17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116卷(2024年),第771—794页。
[4]在部分此类现象或显现中,圣母玛利亚被冠以“共同救赎者”“救赎主”“祭司”“中保”“诸宠中保”“恩宠之母”“灵性之母”等称号。
[5]参见 圣保禄六世,宗座劝谕《玛利亚的敬礼》(Marialis Cultus)(1974年2月2日),第26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66卷(1974年),第136—139页。
[6]参见 同上,第28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66卷(1974年),第139—141页。
[7]参见 同上,第37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66卷(1974年),第148—149页。
[8]圣若望·保禄二世,周三公开接见(1997年4月9日),第3段:《罗马观察家报》(L’Osservatore Romano),1997年4月10日,第4版。
[9]参见 圣若望·保禄二世,《救主之母》通谕(Redemptoris Mater)(1987年3月25日),第26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79卷(1987年),第396页。
[10] 方济各,《慈悲特殊圣年讲道:圣体圣事暨圣门开启礼》(2015年12月8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108卷(2016年),第8页。
[11]圣保禄著作中提及亚当与基督的关系(参见 罗5:18-19;《格前15:22),这使教父们得以建立厄娃与玛利亚的对应关系。例如 犹思定,《与特里丰的对话》(Dialogus cum Tryphone),100, 5-6:《希腊教父文集》(PG)第6卷,第710CD—711A页;里昂的依来内,《驳异端》(Adversus haereses),III, 22, 4:《希腊教父文集》(PG)第7/1卷,第959C—960A页;德尔图良,《论基督的肉身》(De carne Christi),17, 5:《拉丁教父文集》(PL)第1卷,第782B页。这种厄娃与玛利亚的对立对应关系,是教父们探讨圣母参与基督救赎工程的首个切入点:厄娃带来毁灭,玛利亚的信德则为我们带来救恩。教父文献中大量将圣母称为“新厄娃”的记载,包含若干重要神学元素:(1)玛利亚与“女人”,因玛利亚使女人重拾原始荣耀并实现终极圆满;(2)玛利亚与基督作为配偶伙伴,二者共同构成默西亚重聚或修复的典范与救赎匹配;(3)玛利亚与教会,玛利亚与教会之间建立起双重关系:一是典范关系(作为原型),二是教会之母的关系。
[12] 奥斯定,《论神圣童贞》(De sancta virginitate),第6章:《拉丁教父文集》(PL)第40卷,第399页。
[13] 参见 圣若望·保禄二世,《救主之母》通谕(Redemptoris Mater)(1987年3月25日),第31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79卷(1987年),第402—403页。
[14] 例如 参见 埃弗凌,《圣诞颂》(Hymni de Nativitate):《基督宗教文献丛刊》(SC)第459卷;大马士革的若望,《论圣母安息》(In dormitione Deiparae)I, 8:《基督宗教文献丛刊》(SC)第80卷,第100—104页。
[15] 例如参见 《大八调集》(Octoëchus magnus),罗马1885年版,第152页:“天主之母、卒世童贞玛利亚,我们借着你分享了神性;因你为我们生下道成肉身的天主。因此,我们理当全心敬奉你”(译自希腊语《诗体圣咏》首个诗节后的圣母颂)。另一处重要的玛利亚敬礼表达范例是著名的二十五节《无玷颂》(Hymnus Akathistos,公元5世纪);其标题意为“站立聆听之歌”,即需站立聆听(如同站立聆听福音),以此表达对圣母玛利亚的特殊崇敬。这首颂歌中,诗人以最美的形容词和象征隐喻赞美玛利亚,恳请她接纳这一诗化献礼,并为人类摆脱尘世罪恶祈求救恩(参见 E.M. 托尼洛,OSM,《无玷颂:致天主之母》,罗马2017年版)。
[16] 该称号的最古老证据可追溯至公元3世纪的埃及。参见 若望·莱兰兹图书馆(英国曼彻斯特)的470号纸莎草文献,其中包含大量希腊语玛利亚祷文。该祷文的拉丁语版本为:“Sub tuum praesidium confugimus, Sancta Dei Genetrix. Nostras deprecationes ne despicias in necessitatibus, sed a periculis cunctis libera nos semper, Virgo gloriosa et benedicta”(“我们投奔你庇护之下,神圣天主之母。请勿漠视我们的祈求与急难,而要时刻救我们脱离一切危险,光荣而蒙福的童贞女”;英文译本参见《圣母小日课》,天主教书籍出版社,新泽西1988年版,第186页)。
[17] 圣母的传统圣像绘画遵循一系列既定范式,其中最主要的有:善导之母(Odēghētria),她以手示意通往怀中圣子耶稣的道路;慈爱之母(Eleousa),展现母子间的亲密联结,圣子将脸颊依偎于玛利亚怀中;宽过诸天者(Platytera),因她怀抱着基督,圣子以婴孩形象坐于她胸前。其他多数范式均源于这三种,例如 乳养之母(Galaktotrophousa),以乳汁哺育婴孩;主母(Kyriōtissa),将圣子置于膝上如同王座;全圣之母(Panagia),身着象征圆满圣洁的红色披风;恳求之母(Deēsis),玛利亚出现在 enthroned in majesty(全能者)的圣子右侧为我们代求,左侧常伴有圣若翰洗者。在其他圣像中,玛利亚与其他圣人一同代求——常包括圣若翰洗者,作为旧约的最后代表,同时也是新子民的首批成员。
[18] 参见本笃十六世,周三公开接见(2009年5月27日):《罗马观察家报》(L’Osservatore Romano),2009年5月28日,第1版;纳雷克的额我略,《祷文》(Prex)26与80:《致天主之母》(Ad Deiparam);《基督宗教文献丛刊》(SC)第78卷,第160—164、428—432页。
[19] 东方作家如塞鲁格的雅各(公元521年)、旋律学家罗马诺斯(公元555—562年)、大马士革的若望(公元749年)及几何学家若望(公元1000年),早已探讨过玛利亚与基督十字架救赎牺牲的合作关系。
[20] 参见 克莱尔沃的伯尔纳,《论圣母献堂》(In Purificationem Deiparae),III, 2:《拉丁教父文集》(PL)第183卷,第370C页。
[21] 参见 博纳瓦尔的阿诺德,《赞美至圣圣母》(De laudibus B. M. Virginis),I, 3c. 12,4:《拉丁教父文集》(PL)第189卷,第1727A页。
[22] 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之前的教会训导中,以下文献尤为重要:比约九世,宗座宪章《无玷始胎》(Ineffabilis Deus)(1854年12月8日):《教宗通谕集》(Pontificis Maximi Acta)第一部分,罗马1854年版,第597—619页;利奥十三世,《常享喜乐的期盼》通谕(Iucunda Semper Expectatione)(1894年9月8日):《教廷公报》(ASS)第27卷(1894—1851年),第177—184页;《人民的助佑》通谕(Adiutricem Populi)(1895年9月5日):《教廷公报》(ASS)第28卷(1895—1896年),第129—136页;比约十世,《至乐之日》通谕(Ad Diem Illum Laetissimum)(1904年2月2日):《教廷公报》(ASS)第36卷(1903—1904年),第453页;本笃十五世,《在善终会友之间》宗座书信(Inter Sodalicia)(1918年3月22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10卷(1918年),第182页;比约十一世,《最慈悲的救赎主》通谕(Miserentissimus Redemptor)(1928年5月8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20卷(1928年),第165—178页;比约十二世,《神秘身体》通谕(Mystici Corporis Christi)(1943年6月29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35卷(1943年),第193—248页;《天国之后》通谕(Ad Caeli Reginam)(1954年10月11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46卷(1954年),第634—635页。
[23] 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教会》教义宪章(Lumen Gentium)(1964年11月21日),第56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57卷(1965年),第60页。
[24] 参见比约九世,宗座宪章《无玷始胎》(Ineffabilis Deus)(1854年12月8日):《教宗通谕集》(Pontificis Maximi Acta)第一部分,罗马1854年版,第616页(《天主教训导文献集》DH 2803):“至圣童贞玛利亚,在其受孕之初,即因全能天主的特殊恩宠与特权,并因人类救赎主耶稣基督的功绩,得以免于原罪的一切污点”;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教会》教义宪章(Lumen Gentium),第53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57卷(1965年),第58页:“因圣子的功绩,她以更崇高的方式获得救赎”。
[25] 参见盎博罗削,《路加福音释义》(Exp. Evangelii secundum Lucam),II, 7:《拉丁教父文集》(PL)第15卷,第1555页。
[26] 参见 方济各,《三钟经讲话》(2013年8月15日):《罗马观察家报》(L’Osservatore Romano),2013年8月17—18日,第8版。
[27] 圣保禄六世,宗座劝谕《玛利亚的敬礼》(Marialis Cultus)(1974年2月2日),第25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66卷(1974年),第135页。
[28] 她并非单纯的“哺乳之母”。参见 圣若望·保禄二世,《救主之母》通谕(Redemptoris Mater)(1987年3月25日),第20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79卷(1987年),第361—433、384—387页。
[29] 本笃十六世,《圣母领报节讲道》(2006年3月25日):《罗马教廷公报》(AAS)第98卷(2006年),第330页;参见 圣保禄六世,《伟大的征兆》宗座劝谕(Signum Magnum)(1967年5月13日),第5段:《罗马教廷公报》(AAS)第59卷(1967年),第469页:“玛利亚一经天使加俾额尔告知天主拣选她为其独生子的无玷之母,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项将耗尽她脆弱本性全部力量的工作,并宣告:‘看,我是主的婢女,愿照你的话成就于我吧’(路1:38)”。
[30] H.U. 冯·巴尔塔萨,《神学戏剧学:戏剧人物》第3卷,G. 哈里森译,旧金山1992年版,第295页。参见 亚历山大的济利禄,《致聂斯脱里的第二封信》:“因此,(圣教父们)毫不犹豫地称圣童贞为天主之母”:《天主教训导文献集》DH 251;以弗所大公会议,第1条教规:《天主教训导文献集》DH 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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